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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翔之路 第九十章 为诚信了却两代愿 蜜源地闻听古迹传

 【发布日期:2019-08-13】 【字号: 】 【关闭此页

夜深人静时,躺在床上回忆过去,我这一生除了残疾之外,尚有三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第一次是吃毒菇,第二次是掉入江心的漩涡水中,第三次是刚发生的翻车之事。

然而每次事件发生时都凑巧地得到化解。误食毒菇那日,恰逢县医院有医生下乡对我进行了抢救;掉入江心时手里握着钩鱼竿;翻车没有发生在山坡上,而是刚下完山坡,高坎中段恰好有一棵按树挡了一下。

每次的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吗?

妈妈生前多次对我讲,在我年幼时,她曾经为了我残疾的脚在红灵山鄢妙夫菩萨处许过愿,如若能让我走路,她一定为菩萨做一件龙袍。

几十年过去了,妈妈当时许下的愿,因为各种原因而无法兑现。

而今妈妈早已不在人世,这个承诺应该由我去完成。

其实,今年春节期间,友人去内蒙古,我便托他早已将龙袍购回。

我选定农历五月二十五日,这天是红灵山的会期,邀了二十多位友人,驾驶着八辆三轮摩托沿途敲锣打鼓,热热闹闹地将龙袍送到红灵山脚的隐香殿,让其转送上山。

我用红绸帐幔写出原委:

 

慈母为残儿许下宏愿,孝子顺天意不负灵山

 

话说紫石关公木沟村,有一小儿乳名丙生(丙戌年生),排行老三,天资聪明,颇得父母喜爱。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其孩在刚学步时,不幸跌伤右腿,经天全城里骨伤科医生治疗,总是不见好转。

眼见爱子枯瘦如柴,一年四季坐在火炉坑旁,母亲王桂英心痛至极,她相信,慈爱之心能撼天地,恸鬼神。当时,红灵山的鄢妙夫很灵验,于是亲自上山求神搭救。

鄢妙夫答曰:“此孩前生是位宰相,因曾错杀一些好人,今生得此残疾,作为因果之报。然此孩儿福大命大,今后衣禄不缺。要让他多做善事,赎其前世之罪,我保佑他日后能走千里万里之路。我也要走了,我的山门要关四十年,荒芜到山门前积满厚厚的青苔。

慈母感其恩德,当即许下龙袍一件。

说来也奇,此孩一天天扶着墙可以移动,后来拄着拐杖行走,过了几年之后,连拐杖也不用了,只是在长大成人后,右脚比左脚短小。

由于历史的原因,解放以后,我县的庙宇除吉祥寺保存了部分,其余的全被毁完。

慈母总是鼓励爱子要专心读书,今后要多做善事,这样,你将来是大有作为的。你有神灵保佑,虽有多重灾难,相信你是能够渡过的。

从上小学,读初中,自学中医,此孩一直牢记母亲的教诲,刻苦用功,要在医学上创出一片天地来。他终于成功了,四十多年的行医生涯,让他积累了丰富的治病经验。每年,成千上万的民众在他那里解除了疾苦。每年,他都拿出几千元钱去帮助残疾人,贫困户和灾区。

慈母临终前叮嘱爱子:“你是我的孝子,我对你一切都放心,只是有一件事尚未了却,就是关于龙袍之事,你一定要记在心上。”

这是两代人的夙愿!

今天,其儿代母亲,也代本人,感恩灵山,感恩大慈大悲的鄢妙夫菩萨!

                                       还愿人:慈母王桂英(已故)

 儿:聂晶

戊子年农历五月二十五日

 

其实,什么前世今生,什么因果报应,母亲生前的讲述,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人就得守信。

佛家信奉的慈善,不就是救人于水火,济众之贫困。乐此之道,则是慈善之升华者。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了却一桩心事,心情如释重负。

人们的太空之旅,深海下潜,地质钻探,揭示了从古至今的许多秘密。玉皇、龙王和幽冥的地府,正被人们一代一代地淡忘。

我又静下心来继续为民众疗疾,四家民营医院终于批准成为新农合定点医院,尽管报销比例比公立医院受限多一些,但毕竟跨了一步,进入了门槛。

北京奥运会开幕了,中国的体育事业又迈进了一大步,鸟巢,水立方等体育场馆的特色建筑,更增添了这次奥运会之喜气。

开幕式上,刘欢与西方女歌手演唱的:“我和你,心连心,我们一家人。”让人真正感受到中国正在走进世界,融入世界。

每天晚上,一家人都坐在电视机前,观看中国健儿奋勇拼搏的场面,为他们加油,为他们喝彩。

卓越的成绩让我们感到自豪,这条东方巨龙巳经开始腾飞。

 

初秋时节,我地遭遇阴雨天气,盐肤木和龙苞花穗在多日的雨水浸泡中腐烂,致使秋蜜欠收。

为探索高山,中山之外,低山是否还有蜜源,我同周老头沿318国道往雅安方向实地考察,虽然始阳至二郎山一带的花期已过,但飞仙至多营一带的盐肤木花正盛开或初开。

多营的一位本地养蜂者告诉我们,每年这里的秋季蜜源都是在“国庆节”前后。

我们沿多营到飞仙寻找适合能放置蜂群的地点,但这里的人家都是将房屋建筑在高坎之处,地形狭窄,有的人家房侧勉强能放二十箱左右,这样的场地不够我俩摆放。

既然这一带低山区有蜜源,我推断同样低山区的新场乡也应该有蜜源。

第二天,我俩又前往新场乡考查,果然,从罗家坝到板桥溪一带的盐肤木花正在初开。

再往下行,便是荥经县地界,路边人家的院坝有几处已经置放了蜂群,蜜蜂飞势正旺,说明蜜源已至,蜜蜂兴奋。经打听,这些都是荥经县的常年养蜂人员,每年在高山采完蜜后,中秋时节来这里放蜂,争取当年的最后收成和越冬。

我和周老头将蜂群运往板桥溪一农户家放置,三天之后,蜜脾上开始灌蜜。

这里受荥经气候的影响,少雨,干燥,即使天全下雨,这里也是阴天或晴天。当地一些农户用旧式蜂箱养蜂,每年到十月中旬方才割蜜,而且割蜜后蜂群依旧安然越冬。

夏季时,一群蜜蜂投入房主人家的旧式蜂箱中,他很羡慕我们的新法养蜂,要我将其改换入新式箱内。

我利用晴天的中午将他的蜂群进行换箱,经过驱蜂离脾,夹脾上框,驱蜂上脾,不到一小时,我麻利地将其换了箱。

一位养蜂的老农问我:“师傅,我们这里开箱割蜜都在晚上,从来没人敢在白天打开蜂箱的。你敢这样做,而且蜂群不乱,蜜蜂也不蜇人,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对他说:“现在正值流蜜期,蜇人的老蜂都忙着出去采蜜了。中午时,箱内大多是出生刚几天的幼蜂,幼蜂不会蜇人,它们的工作是喂饲幼虫。如果不是流蜜期,白天开箱便会招致其它蜂群前来盗蜜,造成轻则打斗而死伤部分蜜蜂,重则全群覆没。”

两天后,有几位养蜂者效仿我,将自家的蜂群从旧式蜂箱置换入新式蜂箱,其中有部分蜂群因不习惯而逃走。

国庆节过后不几天,脾上的蜜开始成熟封盖。

正当我们怀着喜悦的心情准备取蜜时,这里出现了大胡蜂。

这是一种对蜜蜂攻击性极强的野蛮蜂,它一旦寻到蜂群,便站在蜂箱门口,用钳子般的嘴将进出箱门的蜜蜂嘶咬成两段,像嗑瓜子吐壳一样,一会儿功夫,箱门前便撒满蜂尸。

不仅如此,大胡蜂还飞到蜂箱附近的树梢或建筑物上撒尿发信息,召集同伴快来一同打劫。

蜜蜂再也不敢跨出箱门,只好躲在箱内。大胡蜂便与同伴一起啃咬箱门,木质的箱门口越啃越大,直啃咬到它们的身子能通过时,大家一涌而入,在巢脾上攻击蜂群,直到咬杀待尽或逃走后,它们便将里面的蜜和幼虫作为战利品享用。

这种大胡蜂通常在野外的地下筑巢,每群有几十或几百只,夏季和初秋是它们的繁殖期,一般无危害。中秋后,群势强盛,便开始行凶。

对付大胡蜂的办法是守在蜂箱处扑打,记得我在中医院离岗回家养蜂时,当年的秋末,帮我看守蜂场的小舅子一天就拍死五十七只大胡蜂。整个秋末,共拍死八百多只,不然,起码要损失二十多群蜂蜜。

由于每天上午我要坐门诊,没有时间去扑打大胡蜂,我与周老头只好将蜂群搬运回家,将箱内的大部分成熟蜜采收。

虽然只在那里放蜂半个月,但也采收了一百多斤蜂蜜,要不是大胡蜂搅场子,估计要采两次蜜。

每年秋末,我都会把蜂群运回城里越冬,这里气温比乡下高一些,加之城郊有部分油菜花,所以早春蜂群繁盛得快,分蜂也比乡下提前一个月。

每日上午坐完门诊,正是当天气温升高时,午餐后端个小凳子坐在蜂箱旁观察蜂群采收花粉的情况,便能确定箱内子脾的多少;见到蜜蜂进出巢门的频率,便能知道该蜂群势的强弱;见到箱门前丢下许多雄峰房盖,便知道此群蜜蜂快要分群了;见到蜜蜂拖着死亡的幼虫飞往空中抛丢时,说明此群蜂已感染了幼虫病或巢虫穿脾;见到箱门前蜂尸累累。说明之前这里战斗激烈,或是盗蜂,或是别的蜂群前来投箱,但最可怕的还是遭到大胡蜂的大屠杀。

午后正是开箱检查蜂群的最佳时间,三至五天最好检查一次,看看新脾造得如何,子脾的幼虫是否健康,存蜜是增是减,王台哪一日封盖,哪一日出房,是否需要分群,刚出台的新王是否健康,是否已经交尾产卵等等,总之,对每群蜂都要做到心中有数。

小城周边的油菜面积少,繁蜂没问题,春分至清明,油菜花正式流蜜,大多数蜜蜂都会在这个时期分群,春季的菜花蜂王质量都比较好,能带大群并很少再分群,为夏季和秋季采蜜打下基础。

清明节后,油菜花结束了,又该将蜂群运往山地。

为了摸清我县山区的流蜜状况,前几年我去了喇叭河,两路乡,今年我想另辟一条途径。听说河源乡的九十村有农户老法养蜂,每年都能获得一些蜂蜜,这年我便将蜂群运到这里放养。

这里有一种乔木正在开花,当地人称他为黑曲子树,虽是小蜜源,但在油菜花结束后,倒是很适合繁蜂。

这里属低山区,夏季蜜源来得比较早,可惜天公不作美,一个多月后,我将蜂群转场到鱼泉乡青元村五组一户姓侯的老头家。

侯老头对人很热情,见我是位有点文化的人,便向我介绍起这里的一座寺院~青元宫曾经的壮观。

他对我说:“成都有个青羊宫,这里有个青元宫,这座庙宇有二十四个天井,是天全县乃至雅安市都算得上最大的,最壮观的,可惜在解放后被毁了。如果保存下来,现在倒是旅游开发的好地方。”

他年轻时曾在庙里做杂工,能唱许多“佛句子”,还能背诵“劝世文”。

他从屋内拿出他自己回忆画出的青元宫正门和部分天井图给我和周老头看,虽然他已经是八十高龄的人了,可图确画得像模像样的。

他说他作画的目的只是希望哪一天有位大老板来这里投资兴建这座庙宇,让这里的古地能够重新生辉。

他给我们讲:“这里有一些古迹传说,比如流经门前的小河,往下不远处便干涸了,几公里后又重新出现。这段干涸的河床叫干河,除了发大水时才会有水流经过,一般时间是见不到一滴水的。传说是古代一位叫罗英秀才的神仙路过这里,向一位正在河边背水的妇人讨水喝。妇人见他全身脏兮兮的,于是不让他拿瓢舀水喝。妇人背着水走后,这位神仙用拐杖一杵,河水便从此漏入地下。”

“这河里有鱼吗?”我这个渔夫世家出身的人自然想知道这条河里是否有鱼。

侯老头答道:“以前有很多鱼,这里的人都知道‘河干十里到鱼泉’这句话。等到漏入地下的河水再次出现时,已经是从下游几公里的崖壁洞中流出来的,以往每到鱼群往上或往下迴游的季节,人们便站在洞边用筲箕接盛从洞内涌出的鱼,有时一天能获几百上千斤鱼,所以人们便称这个洞叫‘鱼泉洞’。后来,河里的鱼被炸,被电烧,被毒之后慢慢绝迹,洞里便再也没有鱼涌出了。”

我问道:“这个‘鱼泉洞’现在还在吗?”

“你们驾车上来时,不是要经过路边的一个电站吗?那个电站就建在‘鱼泉洞’口,完全将洞口封堵了。真是太可惜了!”侯老头感慨地叹息着。

“您老人家上过学吗?”我问道。

“小时候读过《三字经》、《百家姓》,在这边远山区就算有点文化的人了。生活困难后期,有一位姓吴的老师曾到这里办私塾,我也就读了。她很喜欢教诗词,什么‘五言诗’、‘七言诗’、‘沁园春’、‘满江红’等等,我们这些文化基础差的学生,听他讲起来倒是津津乐道,可我们就是搞不省乎。”侯老头说。

这不就是我念小学时,吴大海老师的教学风格吗?我念头中立马闪现出吴老师为“老龙”二字讲超了一节课,兑现宝塔诗时已经过去了许多天。于是再询问侯老头:“您说说,这位吴老师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后来又到哪里去了?”

侯老头说:“这位老师名叫吴大海,家住新场,可能因为生活困难的原因,来这里混口饭吃。后来,刘少奇号召搞增种,全国情况有些好转,吴老师也就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几十年间我仰慕,尊敬的语文老师,竟曾经在这里留下过足迹。

兴奋之余,我对侯老头戏诌道:“我和老周读小学时是同班同学,都是吴大海老师的学生,那时是在生活困难之前,按当学生的先后顺序而论资格,虽然我俩都小您十多岁,但我俩理所当然地该当您的师兄了吧?”

“应该的,应该的!”侯老头豪爽地答道。

“我这是开玩笑而已,您别当真。我们还是尊称您为老哥。”我说道。

我又问:“老哥,您写过诗词吗?”

侯老头说:“写过,但写不好,要么是不押韵,要么便入不了格,文词泛泛,有人说我写诗词还不如写白话文,后来我就没去写了。”

与侯老头相邻的杨老头,也养着几箱蜜蜂。他是去年秋季向名山来这里放蜂的人收蜜之后购买的,因为自己一无知识,二无经验,我和周老头的到来令他高兴不已,经常要求我俩去给他开箱查看蜂群,自己站在箱边听取我们对该群蜜蜂的调查情况和处理意见。

杨老头夫妻俩待人更为热情,经常招呼我和周老头去吃饭,有时我们刚从家里吃过饭便驾车去那里,杨夫人也要煮些开水蛋劝我俩无论如何也得吃下。

他家门前的河水清澈透明,山色翠绿,空气清新,盛夏时节,城里的一些人常到这里的河中洗澡,在河边野炊,直到傍晚才驾车回去。

杨老头说:“这条小河上游约一公里处,有一个雅鱼养殖场,专供城里各家餐馆,需要时打个电话,便有人按照需要的规格数量将鲜活的雅鱼送到。”

这又引起了我的兴趣,因为我知道,雅鱼是吃河床里石头面上的石浆长大的,我随口问了句:“杨大哥,这雅鱼吃什么呀?”

他惊奇地望着我说道:“这个你都不懂呀?当然是吃饲料啦!”

我想了一阵,终于想通了,原来这雅鱼和人类一样,而今开放了,何必像他们的祖辈那样七上八下九归沱,辛辛苦苦地遍河去寻石浆吃。那种饱一日,饥一日的日子已经不复存在,现在也过着天亮眼开,饭来口开,吃了走开的日子。

我多么想去一睹这雅鱼神仙般的生活,可惜不通公路,目前正值汛期,一些路段还得涉水过河,虽然只有一公里多,我也只好望而却步。

不过,有人养雅鱼确是件好事,因为这条天全的母亲河~天全河建起几个电站后,大部分河段早已干涸,河床上许多挖沙机,运沙车都忙碌不已。二十年前,县里的水产部门曾经想寻一条猫子鱼做标本,可是一直都没寻到。而今,各种鱼类、水族几乎绝迹。就连武安山地下河的洞口,也被当地人用炸药炸封,地下河中的品心鱼也从此与世隔绝了。人们渐渐忘却了“晒笆滩”、“趴海(螃蠏)腔” “磨子沱”、“大漩沱”、“锅底沱”、“乌龟石”、“悬坑凼”等滩涂的名称,只有“大鱼溪”、“小鱼溪”、“猫子崖”、“长河坝”、“水獭坪”尚保留着它们的本来地名。这些地名的昨天,只能深深地烙在我脑海的记忆中,而我们的下一代,根本不知道这些地方曾经的盛况。

通过手机对话,知道了小河、紫石、两路各乡放蜂人员夏季收入颇丰,有的地点摇了三次蜜。可我和周老头放置在鱼泉青元的蜂群,虽然飞势可以,但脾上总是积不起蜜。常言说:“夫妻不好是一世,庄稼不好是一季。”这个时候再将蜂群运往它处,为时已晚,只好就地安心等待秋季蜜源。

当地人告诉我:“以前这里老式养蜂,一年割蜜两次,夏季在端午节后,秋季在白露节后,强的蜂群每次能割三四十斤。自从这条乡村公路修通后,大量的杂树林遭到砍伐,夏季蜜逐年收益下降,不过,秋季尚可以”。

我问他们:“秋季是什么树花流蜜?”

他们说:“这里是高山,遍山都是山慈竹(箭竹),山慈竹林中共生着红龙苞树。每到农历七月,农户到山上采收山慈竹笋,正巧是红龙苞树放花的季节,天气放晴时,在树下便能听到头上“嗡嗡”作响,每根树都有一大团蜜蜂在树梢上飞翔。

杨老头对我说:“你和周老头最好留下,因为每年秋季名山的几位养蜂人都要将蜂群从昂州河转到这里放置,他们已经连续三年在这里获得了好的收成。”

我和周老头只好静下心来,夏末的七月份,是当地的枯蜜季。虽然满山盛开着脱皮树花,地里的玉米也抽穗扬花,可这些花都是出粉不出蜜。不过,丰盛的花粉倒是蜜蜂幼虫的好饲料,抓住这一时机,对蜂群进行奖励喂饲,群势迅速强盛,为秋蜜采收夯实基础。

脱皮树花谢了,玉米花也谢了,路边的盐肤木树花开了,蜂群兴奋了,飞势可旺了,连日的晴天让蜜脾里装得满满的。

当我们摇下这次盐肤木花蜜后,只见后山的山慈竹丛中,到处散开着白色树花。

杨老头对我说:“那白色树花正是红龙苞树开的花,其中小的有碗口大,大的有盆口大。”每天拂晓时便有各地的人来这里采收山慈竹笋,下午时,便各自背着几十上百斤的袋装                                                 

竹笋前来农家院坝里过秤买卖。收竹笋的人一天大约能收几千斤鲜笋,运到天全城里或雅安、成都去销售。

这山慈竹笋是竹笋中的佳品,肉厚、质脆、味美,当地人将它晒成干笋或制成盐渍笋,作为酒宴、过节时的一道菜肴。

红龙苞花期遇上好天气,流蜜更猛,一周的时间蜜脾便已封盖,如不及时取蜜,几乎灌注了八成子脾,造成蜜源结束后群势大衰。

秋蜜结束了,我和周老头都摇了四次蜜,我俩辛勤的付出终于得到丰厚的回报。

当我俩欲“打道回府”时,杨老头对我说:“别急,这里十月份尚有水含草花流蜜,特别是这里独特的白花水含草,若遇天气好,将一朵花撕开,卷曲的喇叭型花朵底部约有半粒红豆大的花蜜。”

这倒是我们未曾见过的,不妨在这里再放置一个月左右吧。

这天上午,我正忙于门诊,侯老头的大儿子打来电话说:“聂叔,您的一群蜜蜂遭到了大胡蜂的攻击,我已经在蜂箱前打死了六只,现在时不时地还有前来袭击者。箱门前的蜂尸用双手可捧起,现在半天都不见有一只蜜蜂进出。您下班后赶快过来处理,我从小就怕蜂蛰,不敢开箱检查,不知箱内的蜜蜂是被大胡蜂咬死完了,或者逃走了。”

中午下班后,我草草地吃了饭,急忙驾车赶了过去。

这是一箱群势较强的蜂群,箱门前蜂尸累累。已被打死的十二只大胡蜂就扔在箱门旁。我观看了十多分钟,确实没有一只蜜蜂进出箱门。

我将箱盖打开,小心翼翼地揭起履布,从巢框缝中见到蜜蜂还在,而且纹丝不乱,只是少了吊板外层的成团蜜蜂,这大概就是箱门前死去的那些蜜蜂吧。

我将吊板拿开,突然,从巢脾与吊板间掉下两小团蜜蜂,我用小棍拨开,里面有两只被蜜蜂紧裹闷死的大胡蜂。

我继续查看,箱内共有六只被蜜蜂抱团闷死的大胡蜂,同时,箱底也有被大胡蜂咬杀的几十只蜜蜂。这是不畏强暴,舍生忘死,团结协作的精神,我为它们的这种精神默哀了一分钟。

我将箱内的蜂尸和闷死的大胡蜂清扫干净,几分钟后便有蜜蜂从箱门口飞出,开始外出干活,有的立刻搬运起门前死去的同伴,抛向荒野。我迅速用扫帚把箱门前清扫干净,免得让它们为其疲劳。

我在蜂场内巡视了一下,另有几群蜂正在遭受大胡蜂的光顾。

由于每天上午我都要坐门诊,没时间去守护蜂群,只有将它们运回家,等候越冬。

十月上旬,我特意为白水含草花去了一趟,就在杨老头家河对面约半里的林荫间,一片山崖下见到了这种植物,高约半米到一米,其叶和茎很像急性子草,节间鼓起,白色的花朵如拇指大,唇口似喇叭,尾部卷曲,表皮乳白色,花蕊红白相间,蕊底部有米粒大的花蜜。

时值天气阴冷,蜜蜂来访者少,偶尔见到一只来访者都是一头钻入喇叭筒里,几分钟后才出来,全身沾着花粉,肚皮鼓鼓地慢慢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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